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服务业“走出去”
卓勇良
制造业是全球性的,服务业是区域性的,这是导致浙江服务业比重较低的一个重要原因。循着这样的思路,或许可以得出一个重要概念,即加快浙江服务业发展,必须大力推动服务业“走出去”。

一些人可能会有疑问。服务业主要是提供劳务,即使能够走出去,这部分增加值也很有限,杯水车薪,不解决问题。其实服务业走出去的方式,刚好跟制造业相反。制造业产品高度流动,顾客则主要是本地化的;服务业顾客高度流动,产品则主要是本地化的。服务业“走出去”,就是积极开拓服全国性乃至全球性市场,把大量服务对象吸引到浙江来,形成一个全国性乃至全球性的服务业大市场。对此,可以设想浙江服务业“走出去”的三条基本途径。

浙江物流支撑浙江贸易,把整个浙江省建设成为全球性的商贸中心。浙江人会做生意,只是由于计划经济的粗暴干预,才使得浙江在改革开放以后长期形成了以制造业为主体的发展路子。然而以浙江的资源条件,还是得在着力发展先进制造业基地的同时,大力发展以国内市场为支撑的全球性的商贸业。话再说回来,港口运输虽然重要,但到了一定发展水平,增长弹性小于1,只有加快国际商贸业发展,才能充分发挥浙江深水良港的独特优势。

必须结合港口航运业与物流业、外贸业优势,同时依托浙江制造业基地和专业市场优势,以“五位一体”的巨大势能,倾力打造国际商贸中心。围绕国际商贸中心的发展,壮大本地多种类型的服务业企业,加快引进世界一流的服务机构,吸引众多服务对象和输出巨大的服务能力,人流与物流交织,商品交易带动服务贸易,汇成促进浙江服务业发展的巨大洪流。

浙江资本带动浙江金融向外走,建设全国性的投资中心。浙江经济以制造业起家,然而当浙江经济发展到人均6000美元这样的水平以后,浙江企业除了提升产品生产经营外,生产经营布点还必须从以省内为主,转向省内与省外结合;从以“玩”产品为主,转向“玩”产品与“玩”资本相结合。温州“炒房团”就是浙江资本转型的尝试,其实质是以浙江为基地,借助金融杠杆力量,在全国通过房地产业进一步实现资本快速扩张。2009年,浙江GDP占全国6.8%,金融机构本外币贷款余额则占全国的9.8%,结合媒体零星报道,我们完全可以认为,浙江金融业已跨出行政区划界限,正在面向全国积极活动。

在这个过程当中,省内总部经济开始发育,一大批围绕各种投资活动而展开的高端服务业开始加快发展,一大群具有较高素养的中产阶级开始崛起。由此进一步提升城市人口素质,增强城市功能,加快城市发展。在这一状况下,“橄榄型”分配结构和“三二一”产业结构形成强化,一种全新的、高度活力的社会形态和社会结构开始形成。

浙江山水引来境内外观光客和定居者,建设以名山秀水为支撑的旅游休闲经济。收入大幅增长以后,首选是买房和旅游。正是在这一背景下,当前浙江旅游业已进入“井喷”时期。2000至2009年,浙江国内旅游人数年均增长17.2%,国内旅游收入年均增长21.2%。旅游业具有较高增长弹性,经济发展水平越高,亦愈加魅力四射。同期,浙江国内旅游收入增长率是GDP增长率的1.3倍,亦即GDP增长1个百分点,旅游业收入增长1.3个百分点。同时外地来浙江购房的人群也开始较快增长。

旅游业的特点是产品本地化,游客流动化。当大批境内外游客蜂涌而至的时候,也正是服务业“走出去”之时。通过旅游业发展,浙江宝贵的山水资源大幅升值,促进山区县加快发展生态经济,改变浙江山区县也是“工业×县”的状况。

浙江服务业也有真正一路“走出去”大军。几个月前,浙大的一位教授无意中透露,他们正在为安徽的一个市,编制十二五发展规划。浙江出版、创意、咨询、策划、设计、会计、律师等高端服务业已具有相对较高的水平,正在大举出击省外市场,李庄案的主辩护律师就是浙江的。

服务业“走出去”的实质,是充分发挥浙江多种资源和制造业的综合优势,极大地拓展市场空间,从而加快发展方式转变。当浙江服务业与制造业一样,也形成了以省外为主战场的时候,应该也是浙江发展绚丽转身的成功之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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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勇良

卓勇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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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于上海,长于宁波,居于杭州。浙江清华长三角研究院新经济发展研究中心主任,中国体改研究会特约研究员,浙江省发展和改革研究所前所长,2010获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。 E-mail:zhuoyl@vip.163.co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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