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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一张学习粉丝团的微博照片在朋友圈热传。照片上,习总书记笑容可掬地侧身紧靠圣诞老人,手放在圣诞老人椅上,圣诞老人手亲切搭在习大大肩上。配文是“圣诞老人给大家派发礼物啦”。

  我曾以“孤悬”一词,形容中华文明19世纪中叶前在全球的生存发展状况。这或许并不完全确切,因为佛教从印度传入,对中国有很大影响。但就中国与欧洲、中近东及北非,即与西半球关系言,“孤悬”一词或有几分形象。

  改革开放以来,古老的中华文明终于主动拥抱西方文明。习总与圣诞老人合影,意味着中央积极推进开放,开创中华文明与世界文明融合发展新纪元的自信,非常令人高兴。

  文明融合碰撞是人类社会发展主线索。尽管其间有着血与火的残忍,以及被迫接受外来文明的痛苦。然而5000多年来,人类文明能达到今天这样的高度,非常充分地表明这是一条不得不走的路径。

  至少是近三千多年来,由于地理空间上的高度围合性,中华文明对于欧洲、中近东及北非文明,亦西半球内部相互之间的融合碰撞,几乎长期置身于事外。直到19世纪中期以后,伟大的中华文明才很不情愿地被迫卷入全球性的文明融合碰撞之中。

  当然在这漫长的历史过程中,中华文明与欧洲、中近东和北非文明,也有过接触交流。欧罗巴人早在4000年前就已深入罗布泊定居,中国的丝绸,据信早在公元前四五世纪即已进入欧洲。汉唐时期,中国与欧洲、中近东地区互有使节往来。但是相互间的较强接触,即对文明走向具有决定性影响的那种接触交流和融合,则几乎很少或没有。

  然而中国以外的那些文明,其中主要是欧洲、中近东和北非文明,相互之间5000多年来,具有持续激烈的融合碰撞,并由此而逐渐发展起来。这固然是充满着血与火的历史,但确实推动了文明的持续进步。

  现今广泛使用的字母,就是文明融合碰撞的产物。美索不达米亚于公元前3500年产生了楔型文字,差不多与此同时埃及产生了象型文字。大致在公元前2000至1500年之间,在美索不达米亚与埃及之间的一些地区出现了字母,与现代字母比较接近的则是公元前1000年左右形成的腓尼基字母。这些字母为后来的希腊采用,继而演变为罗马的拉丁字母,最终演变为西方国家广为采用的现代字母。据说阿拉伯文字也深受其影响。

  字母最大好处是易学易用易传播。考古学家挖掘公元前7世纪,亚述攻打耶路撒冷时的遗址,挖掘出了犹大下级军官写在破陶片上,给前线司令的信。公元12世纪前后,西班牙穆斯林中很大一部分会读书写字。1455年德国人古腾堡发明成套的铜活字排版技术和装备后,仅20余年时间,印刷厂遍布西欧主要城市。

  汉字在中国古代则是难学难用难传播。著名考古学家斯坦因1900年发掘罗布泊的古代驿站,发现大量档案资料,但却没有发现类似犹大下级军官随手写给上级的文字。毕升于公元10世纪发明泥活字排版,但中国长期以雕版印刷为主,目前已知的海内外所藏中国古代活字印本总计 2000 多种,在整个古籍总量中占比很小。

  大致从公元前第2个千年至20世纪初期,欧洲、中近东和北非一带,由于文明的融合碰撞,相继出现了一系列横跨欧亚非三大洲的伟大帝国。比较早的有埃及、亚述、巴比伦、波斯帝国等。

  马其顿国王亚历山大,公元前4世纪从雅典进军至阿富汗的兴都库什山,从那里眺望伟大的中华帝国,形成了纵贯欧亚非被称之为希腊化的广阔地区。

  接着是罗马帝国,公元前3世纪,迦太基名将汉尼拔几乎置罗马于死地,然而罗马起死回生,疆域跨欧亚非三大洲。有史家认为,汉尼拔对罗马近乎毁灭性的打击,是促进罗马强盛的一个重要因素。

  公元7世纪初从阿拉伯半岛走出来的阿拉伯人,创造了远比罗马更为强大的阿拉伯帝国。伊斯兰教的阿拉伯帝国西至大西洋,东至中国边境,北至咸海,南至尼罗河上游,被称为史上最强大帝国。

  阿拉伯人占领西班牙长达800年,阿拉伯人公元7世纪在犹太教圣殿遗址上,建起了现仍光彩夺目的岩石圆顶清真寺。信奉伊斯兰教的奥斯曼土耳其帝国,1453年攻入东罗马的君士但丁堡后,一直延续近600年。

  美国一位学者高度评价阿拉伯帝国创造的不朽文明。指出,“一神教是古代闪族世界最伟大的贡献,希腊哲学是古代印度-欧罗巴世界最伟大的贡献。而中世纪的伊斯兰教,在人类思想史上第一次把这两件最伟大的贡献加以调和,从而把基督教的欧洲引向近代的观点,这是中古时代伊斯兰教永垂不朽的光荣。”

  这些世界史上波澜壮阔的伟大篇章,与中华文明只有很弱的联系。所以当1840年以来列强用大炮轰击中国后,中华帝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。愚昧的满清皇朝根本不相信,我天朝之外,居然还有其他更为强盛的国家。他们更不会知道,国家和文明只有在融合碰撞当中,才能强盛发展,才能造福人民,才能稳固自己的治理。

  以史为镜可知兴替。结合这些史实,学习党中央关于创新、协调、绿色、开放和共享的五大发展理念,感触非常深。积极加快开放,积极融于世界文明发展大潮之中,是我们当前的一个重大战略任务。这也正如习总书记在第二届世界互联网大会上所指出的那样,“中国开放的大门永远不会关上”。

  ――只有开放才能加快强化创新。中国人均GDP目前已相当于美国1/8,再10年有较大可能达到美国1/5,到那时就引进就国内而言的最新技术,难度就将更大。所以必须抓紧时机,以更大程度的开放,加快增强自主创新能力,才能在未来持续较快发展。

  ――只有开放才能加快提高城乡居民生活。我国自然矿产资源在巨大人口基数下并不丰裕,尤其我国人口高度集中在沿海地区,空间资源亦不丰裕。我们只有发挥比较优势,加快发展大规模的国际贸易,才能充分满足广大城乡居民对于物质和文化生活多样性的需求。

  ――只有开放才能加快提升全民素质。我们完全有望在强烈而广阔的开放浪潮中,极大地冲击陈年不良积习,极大地提升和改变广大城乡居民素质。虽然不一定人人都是谦谦君子和窈窕淑女,但整个社会的精神面貌,必将在开放浪潮下有较快改观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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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勇良

卓勇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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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于上海,长于宁波,居于杭州。浙江清华长三角研究院新经济发展研究中心主任,中国体改研究会特约研究员,浙江省发展和改革研究所前所长,2010获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。 E-mail:zhuoyl@vip.163.co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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